“历史记忆与文化国家建构”智库论坛 成功举办

日期： 2018-11-17

11月9日是德国历史上的一个特殊之日，它承载着德意志民族近现代发展的众多悲喜记忆，其中在这一天发生的事件有些给德国、欧洲乃至全人类的发展带来了命运转机，诸如1918年魏玛共和国的创建和1989年“柏林墙”的被推翻；有些却将人类社会和世界推向了灾难的深渊，如1938年的“水晶之夜”。

时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00周年之际，在金秋的11月9日，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与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德国联邦议会与“记忆文化”建构研究(1990-2015)》课题组，联合中国德国史研究会和中国欧洲学会德国研究分会，在中国人民大学宋涛大讲堂举办“历史记忆与文化国家建构”智库论坛，重点围绕历史记忆的形成及其与集体认同和国家形象的塑造、德国历史上与11月9日相关的重大事件对于德国和欧洲社会与文化的走向及政治变迁的影响、战后联邦德国以史为鉴重建“文化民族”和“文化国家”的政策措施及其可借鉴的经验，以及中德两国在危机再度频发的今日在文化领域该如何携手合作和促进世界和平发展等问题，展开了热烈深入的讨论。

此次智库论坛由三大部分组成，开幕式和主旨报告环节由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德国联邦议会与“记忆文化”建构研究(1990-2015)》负责人孟虹副教授主持。在这一环节中，外国语学院副院长来炯副教授首先代表学院致辞。她强调了中国人民大学作为记忆场所的重要意义，指出了孟老师主持的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对于提升外院科研影响力的重要性，并对此次智库论坛予以高度评价。中国欧洲学会德国研究分会会长顾俊礼教授在致辞中，首先解释了论坛举办日在德国历史上的特殊意义，并结合德国目前极右翼势力复苏态势的发展现状，高度肯定了对德国记忆文化进行研究的现实与理论意义。中国德国史研究会副会长李维教授从跨学科角度指出，历史记忆的重要性超过研究意义，它可以影响国家历史观，从而影响国家思想意识形态，对国际关系的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

德国驻华大使馆文化参赞蒋玲(Katrin Buchholz)女士在致辞中对于在北京举办关于德国记忆文化研究智库会议感到欣慰，她总结了以德国外交部等德方各部委在历史反思方面曾遇到的困难与付出的艰苦努力，并强调指出，德国应时刻保持批判性，从反思历史中吸取经验教训。中国教育部人文交流中心陈滔伟处长从专家学者通过历史研究对国际关系发挥的影响作用出发，指出成立中德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对推动中德关系发展的重要意义。

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所长黄平研究员在主旨报告中指出，战后的欧洲虽然为维护和平民主做出了诸多努力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但也遭遇到了众多挑战、风险和危机，产生了一些始料未及的后果；今天，欧洲不仅在经验或事实层面的变化令人目不暇接，原有的理念乃至范式也面临转换的呼声；“欧洲”作为一种启蒙以来最主要的文明形态，是否还能继续下去并在自己曾经辉煌的领域里、乃至新的领域里令人瞩目，仍需要时间来验证。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欧盟研究所主任崔洪建研究员在主旨报告中，从中德关系出发，就当今中德关系中的历史、文化因素与认知差异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他指出相互认知是影响外交政策和国际关系的重要环境和心理因素，而历史记忆、文化认同是形成相互认知的主要来源。在当前国际格局急剧变化的背景下，欧洲乃至国际社会的一些原有共识正在历史记忆和文化认同上遭遇挑战。这种趋势在国际关系领域则限制了相互认知的共通性和包容性，放大了差异性和冲突。此外，他还分析了中德关系中的认知差异问题、中德认知差异中的历史文化因素及对如何从历史文化因素解决认知差异问题提出了独到见解。

随后，以“历史记忆与集体认同”为主题的论坛上半场正式拉开帷幕。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所景德祥研究员分析了20世纪德国历史上发生在11月9日的重大事件的历史意义，并指出，比某一天发生的道路选择的成功与否更为关键的是道路的正确与否，而这则需要长时间的实践来检验；“11月9日”应该成为人们深入思考德国历史曲折发展道路的一个契机。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主任孟钟捷教授从国家节日角度，分析了11月9日在魏玛共和国时期的地位与意义。他指出，国家节日的确定受到包括经济因素、历史记忆的竞争性问题在内的多方面因素制约，对于“11月9日”的杂糅记忆的存在，阻碍着这一天被提升为国家记忆的可能。他总结道，当记忆的主体日益多元化、历史书写的民主性不断凸显时，不成熟的民主政治运作机制反而让这种杂糅化的记忆蜕化为共和国的历史包袱，阻碍着新一代共和派的成长。

北京外国语大学全球史研究院院长李雪涛教授通过对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的《哲学自传》(1953)、《我们时代的理性与非理性》(1950)、《论历史的起源与目标》(1949)、《时代的精神状况》(1931)等著作中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描述，分析了雅斯贝尔斯对这次人类历史上的首次世界大战的认识。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李维教授在报告中对英美学者对纳粹史记忆有选择地书写进行了批判，并强调指出，历史记忆不仅关乎“政治正确”，更应该尊重史实；只有全面认识史实，记忆才能持久，反思才会深刻。天津师范大学欧洲研究院的王亚平教授对四位学者的发言进行了精彩的点评。

论坛的下半场以“历史反思与文化国家的建构”为主题，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德合作中心主任杨解朴副研究员主持。来自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的赵柯副教授在报告中指出，二战后欧洲政治经济格局已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了重组，德国发挥着日渐明显的主导作用，在欧洲实现了“和平崛起”，由此以和平的手段赢得了其过去曾用武力寻求的地位。他认为，德国崛起的根基主要在于国家的经济力量，而德国经济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二战前德国所经历过的“经济灾难”造成的历史记忆“制度化”。来自武汉中国地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的孙文沛副教授，从教育角度探讨了纳粹历史教育在战后德国反思纳粹悲剧和民主化转型中发挥的基础性作用。他指出，战后联邦德国纳粹历史教育经历了一番失范与重构，主要表现为教育流派、逻辑起点与叙事范式的转变。

外国语学院孟虹副教授接着分析了德国从“文化民族”到“文化国家”至“记忆文化”建构变迁的独特发展之路特点与时代意义，指出在目前多重危机并存的背景下，极右翼思潮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但战后德国文化国家建构的政策和机制等一系列措施对于遏制纳粹思想的再现和影响的扩展、改善德国的国家形象、推广文化软实力和维护世界和平均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她也指出，德国在两德统一后重视记忆文化的建构，对大部分德国人均产生了积极影响，将引导他们在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取向上更加注重社会性、人文性和普世性。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岳伟副教授结合其参与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研究成果，指出联邦德国的对外文化政策经历了对外文化政策平台创建和对外文化交往恢复时期、对外文化政策重要性提升和对外文化多元主义凸显时期、对外文化多元主义政策的强化和完善时期以及新世纪对外文化多元主义政策的调整时期等不同阶段。最后，中国德国研究分会副会长孙恪勤研究员对四位报告专家的发言进行了综合点评。

此次智库论坛，创新性地从11月9日这一特殊之日入手，结合德国与欧洲时局，探究德国在历史反思、记忆文化建构和国家形象塑造等方面的特点、举措与最新发展，植根于历史文化学与建构主义，与政治前沿紧密结合，对探讨中国抗战记忆文化和中德关系以及从“德国模式”来探讨中国文化国家建构发展，均提供了重要视角。这既是中国学者做外国研究的出发点，也是“学为我用”的落脚点。

来自北京、天津、上海、武汉、杭州等地的近80名从事德国问题和德国史研究的国家智库专家和高校学者与学生参加了此次论坛。论坛受到了与会人员的一致高度好评，促进了外院师生与国内核心专业协会和智库专家们的交流，同时也提升了外院的学术影响力。

（供稿：王丹妮、刘湘君、孙怡雯  编辑：郭金平）